北外中东欧研究中心编译
The Center for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an Studies, BFSU
教育部国别和区域研究培育基地
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东欧研究中心”主办
2024年第2期(总第56期)2024年3月11日
编者按
本文抛开了单一国家的政党视角,从欧盟右翼政党集团欧洲保守派和改革派党(ECR)的角度。一是阐述了该党核心从英国保守党变化到波兰法律与公正党后,党团的差异性及延续性。二是从党团最核心思想“欧洲现实主义”出发,阐述对美国及北约在国际关系中作用的认知、对自由市场和单一市场的态度以及对宗教和社会问题的态度。从以上几个角度可以看出,虽然英国保守党和波兰法公党对于ECR的目标较为一致,但其后却是不同原因。ECR是欧盟内保守主义政党的发声平台,聚集着越来越多中东欧国家的力量,而波兰法公党在此背景下势必会继续发挥其影响力,将本国的核心价值通过该平台传达到更高层面。
关键词
保守主义;欧洲议会;政党;欧洲现实主义
1 引言
欧洲保守派和改革派党(the European Conservatives and Reformists,以下简称“ECR”)自诩为由英国保守党成立的一个中右翼党团,在国内主张自由市场,在国际关系中强调北约和美国的重要作用,但很多人将其视为极右或至少是右翼政党。然而,这两种说法都无法勒出ECR的全貌。ECR的成立及其2009年以来的扩张有力说明了当代西欧基督教民主和“英美”保守主义之间的差异。
冯·贝姆(Von Beyme)所提出的“精神家园”(familles spirituelles)概念是西欧政治背景下将基督教民主同激进右翼进行区分的首次尝试。这种制度主义方法认为政党的历史渊源决定其发展路径,这仍然是考察欧洲政治的有力框架,而ECR的存在有力证实了欧洲政党政治的不同发展状态。近三次欧洲议会选举(2009年、2014年及2019年)ECR的成功背后的不同因素和原因也值得研究。
2 ECR和2019年欧洲议会选举
在2019年选举后,ECR占据了议会64席,成为第六大党团。前五个党团中有四个成立时间都远早于ECR,而ECR在2009年选举前才刚刚成立,在2014年的选举中便成为了第三大党团,在2019年选举前取代了一直在议会中处于决策者地位的自由派欧洲自由民主联盟(Alliance of Liberals and Democrats for Europe,ALDE)。人们普遍认为,鉴于英国保守党的重要作用,英国脱欧后该党团将直接解散。但在2019年的选举中,该党团表现相对稳健,成功连任。
ECR的特殊性在2019年大选前就有迹可循,这出于两个关键因素:一是ECR是一个跨党派联盟,包含来自欧洲各地的政党,并不仅仅局限于成员国,在政策上推崇保守主义。捷克公民民主党(Czech Civic Democrat, ODS)议员扬·扎哈迪尔(Jan Zahradil)曾担任该党派主席长达十年,他始终坚持自由市场经济以及北约和美国在国际关系中的关键作用。他曾明确表示,虽然英国保守党自2000年来一直是ECR的“中流砥柱”,但是他们的离开并不意味着该党派的终结。在他眼中,保守主义是一种可识别的政治意识形态和主流价值观,应该在议会中有自己的代表。事实上,捷克公民民主党在ECR的建立和发展过程中的确发挥了重要作用,2019年该党派的代表人数有所上升。在2021年的捷克国内选举中。该党派也实现了某种程度的小型复兴,得以重返政府。
二是法公党是自ECR成立后发展的又一中心,并且在欧洲议会中议员数量众多,对英国保守党的影响力起到了一定的制衡作用。如表2所示,尽管在英国脱欧之前的议会选举中,英国议员已经大量流失,但是对法公党来说却是绝对的成功。法公党与英国保守党固然存在差异,但在欧盟总体目标以及北约和美国在国际关系中的作用和看法上观点一致,这足以导致思想上的连续性。如表3所示,ECR来自中东欧国家议员所占比例最高,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2014-2019年的任期内。在英国脱欧后,这一情况更加显著,但这不应与ECR的结构重塑混为一谈,仅仅是其核心出现了微妙的转移。
如果说先前ECR的存在是因为英国保守党认为不加入EPP会在选举中获得优势,它后来的存在是因为法律与公正党对基督教民主党有类似的反感,那么这种说法未免过于简单,事实上这背后有着更深层的原因。在英国脱欧后,随着大批英国保守党议员的离开,有人预测ECR或将垮台。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在2019-2024任期,ECR仍然是欧洲议会中重要的存在:其基本组织结构和核心领导保持不变,来自波兰和捷克的议员依旧发挥关键作用。
在2019-2024任期的第一年,ECR出于同英国保守党相似的目的行使其代表权,即推动其成员国拥有更广泛的自主权,维护欧盟单一市场、贸易以及人员和服务的自由流动所带来的好处。虽然在其政策文献中明显呈现出中欧社会保守的色彩,但该党团仍然积极推动“亲英”的保守主义议程,强调自由的固有价值。
值得注意的是,法公党并不是ECR的一个新政党,它在ECR中的人数一直能与英国保守党平分秋色。此外,它主张美国在国际关系中发挥强有力的作用,并强调北约相关活动的重要性。根据一项社会调查,相比起德国和俄罗斯,波兰人更看好英国和美国在地缘政治中的影响力。在特朗普任期,法公党政府是其最亲密的盟友之一。尽管法公党的领导人特别拥护特朗普反(自由)建制派的风格,并以在波兰国内推广这种风格为目标。但实际上,无论谁掌握美国政权,法公党都是坚定的跨大西洋关系支持者,在此背景下,ECR仍是一个带有欧洲性质的组织,可以通过它在超国家层面推动这些价值观和利益。
虽然欧洲议会的党内纪律制度相对宽松,ECR在议会投票和立法方面的方法仍然独特——它是唯一一个不主动组织其欧洲议会议员投票的团体。在小组会议上,他们通过简单的示意来确定正式立场,而即便有不同意见,也没有责备程序。这种做法是因为ECR反对集中化的欧盟决策,尊重成员党派的自治权。尽管如此,如图1所示,ECR在欧洲议会的凝聚力水平与其他主要党派相当,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激进右翼或强硬欧洲怀疑派更好。
从ECR的政策立场可以看出,该组织试图在公共事务中表现出一贯的保守态度,维护其谨慎、“常识性”的传统主张。不同于基督教民主派,ECR的议员们并不热衷于左右逢源,但同时该党派领导人也不愿被指责带有激进性或革命性,而明确的激进右翼政治家可能不会本能地回避这一指责。ECR的一些成员党更接近于激进右翼政党。2020年9月,意大利兄弟党领导焦尔吉娅·梅洛尼(Giorgia Meloni)取代扬·扎哈迪尔当选ECR主席。虽然这一职务并不直接影响该党团在欧洲议会的领导地位,然而允许一个持极端主义立场的政党加入欧洲议会中的一个党团,与允许该政党成为决定党团政策立场的正式领导层,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实质性差异。
事实上,欧洲议会的党团具有包容性,所有派别中都具有争议性成员党,例如EPP中的匈牙利执政党青年民主主义者联盟(FIDESZ)。虽然可以承认部分政党的存在是反常的,但也需要讨论它们的意识形态一致性并考虑其对党团发展提出的长期政策建议,这一点将在本文的其余部分得以阐述。
3 欧洲现实主义(Eurorealism)
ECR的“欧洲现实主义”合理概括了该党团自成立以来一直坚持的软性欧洲怀疑论立场(Soft Eurosceptic position)。ECR议员的本意是希望改革欧盟,而不是摧毁欧盟。对于英国保守党来说,这可以追溯到丘吉尔对于欧洲一体化的看法:需要建立一种“欧洲联合国”(United States of Europe),但是英国不必始终积极参与其中,“欧洲现实主义”至少在形式上是“第三条道路”。
对于法公党的议员来说,他们渴望成为欧盟的一部分,但又不愿波兰的主权再次受到威胁。在欧洲一体化这一问题上,ECR的立场确实将其置于基督教民主政党EPP“更为紧密的联盟”和反对全球化的激进右翼政党的中间地带。英国保守党和法公党都为现有的欧盟模式提供了一个思想上的替代方案,即建立一个由美国和北约发挥主导作用、基于规则和合作的国际秩序,而不是建立一个欧洲的“超级大国”,这一点在2019年议会选举中也没有改变。虽然波兰政府同欧盟多有矛盾,但波兰的议员们仍不希望脱离欧盟。相反,他们希望将ECR作为推动自己的主张、获得利益的一个在欧盟内部协调的工具。然而,同英国保守党疑欧主义者一样,他们也清楚认识到这不应以主权或是国家独立为代价。
在2019年后,ECR对于欧洲一体化的立场依旧倾向于软性欧洲怀疑论,或是他们所说的“欧洲现实主义”,这与其他党派有所区别。EPP等党派可被视为“亲欧派”,坚信深化欧洲一体化可以为其带来益处,“认同与民主”党为强硬疑欧派,原则上主张彻底解散欧盟结构,而ECR在赞扬欧洲一体化的同时呼吁给予其成员国更广泛的自主权,这也符合该集团的保守议程。
归根结底,波兰法公党和英国保守党都从相似的角度来看待欧洲一体化的运作机制。英国保守党对欧洲共同体和《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前的共同市场始终采取“成本效益”的态度,波兰也提出了“波兰优先”战略,而亲欧派对此一直颇为诟病。事实上,2019年后的ECR似乎比之前更为“欧洲现实主义”,因为其动机不易受质疑。在2019年前,ECR被指责只是英国保守党疑欧主义逃避加入基督教民主政党EPP的一种短期手段。而2019年后,随着中东欧政党的壮大,一部分成员国特别是维谢格拉德集团国家,真正支持单一市场,并希望欧盟进行改革,以尊重成员国边界的主权。
和英国相比,波兰脱离欧盟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英国部分地区,特别是威尔士和英格兰,它们将脱欧视为英国的重新“独立”,然而波兰的民调并未显示出该情绪。在2016年英国公投后,法公党党魁卡钦斯基也表示“无论英国结果如何,波兰都将留在欧盟内”。“欧洲现实主义”虽然可能发源于英国,但似乎在波兰和捷克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4 大西洋主义
ECR是欧洲议会中公开最为亲美的党团,其议员高度肯定美国在地缘政治中的作用以及北约在国际关系和安全中的作用。虽然ECR的领导层从英国保守党变为波兰法公党,但大西洋主义持续存在,甚至得到进一步加强。对于英国来说,这一立场根植于“盎格鲁圈”(Anglo-sphere)价值观,而对于法公党来说,这来自于历史上对俄罗斯和德国的伤痛记忆。
几十年来,欧洲同美国的关系一直很紧密。所有欧盟的主要领导人都对外宣称支持强大的美国和北约在国际政治中继续发挥作用。但与此同时,欧美间也存在明显的文化差异,例如法国总统马克龙希望持续推动欧洲防务自主,减少在军事安全方面对美国的过度依赖。但ECR议员则对此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俄罗斯在能源和军事安全方面依旧是一个地缘政治威胁,因此他们希望看到北约力量进一步加强。
2016年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ECR领导层的态度更为积极。虽然个人层面可能对特朗普持不同看法,但ECR整体上对其持正面态度。2020年波兰总统大选前一周,波兰法公党出身候选人安杰伊·杜达受邀前往白宫进行会晤,以彰显美波间的关系。2020年美国大选期间,ECR对外支持特朗普参选。
此外,ECR也是最为支持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协定(Transatlantic Trade and Investment Partnership)的党派。在2017年该协议谈判中断前,ECR积极游说并支持所有加强美欧关系的政策。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协定因特朗普对全球贸易的某些方面持怀疑态度和其“美国优先”政策最终受到边缘化。而2016年前,也有部分左翼对其持有担忧,因此贸易谈判也带有争议性的政治因素。在此方面,ECR体现了对欧盟更少集权、更少技术专制、更紧密贴合美国价值观的立场,在对自由市场资本主义、贸易和小国政府的推崇等主张上(英国保守党和波兰法公党)更是一脉相承。
5 自由市场、商业和贸易
2019年议会选举同样未改变ECR对自由市场、商业和贸易的看法,在这一点上ECR同样特立独行。亲欧派党团认为市场是好的,但需要加以规范。西欧中右翼政党一般支持“欧洲社会模式”(European Social Model,ESM),即政府在经济管理中发挥重要作用。认同与民主党则往往不关注经贸问题,而更关注移民、文化和社会事务等问题。扬·扎哈迪尔在该问题上发挥了关键作用,提出了对待公共事务要采取“撒切尔-里根式”观点(Thatcherite /‘Reagonomics’ view)。当然,不是每一位ECR议员都支持自由市场主义,但这一观点确实使其在围绕国家和私营部门各自在经济中的作用以及欧洲单一市场等问题上政策偏右。
由于庞大的社会福利计划、财政转移以及对波兰资本和国家干预战略性行业的支持,法公党的欧洲议员在国内很难提及自由市场资本主义经济。但在欧盟的背景下,他们热衷于支持欧洲单一市场,希望波兰的产品、服务和公民能够自由流动,乐于在经济上寻求进一步深化单一市场,其支持者和政治家也在批评旧精英垄断某些领域的“权贵资本主义”(crony capitalism)。
因此,ECR议员极力主张在尽可能多的领域建立单一市场,并且在欧盟成员国内开放贸易,尽量减少壁垒。在此方面,他们忠于自己的保守主义身份,反映了在国家与私营部门关系以及社会财富分配等问题上的经济自由主义立场,这与常见于西欧国家的欧洲社会模式以及社会市场经济都形成了对比。
ECR议员们更倾向于在经济上保持右翼立场。扬·扎哈迪尔所在的捷克公民民主党就以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的保守党为目标,而这些国家往往是保守主义的发源地。扬·扎哈迪尔师从捷克前总统瓦茨拉夫·克劳斯(Vaclav Klaus)。在担任捷克斯洛伐克财政部长级捷克总理期间,他带领捷克实现了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因此,捷克公民民主党虽然人数不比法公党,但同样具有较强影响力。
无论在前一届还是现任议会任期,与欧盟单一市场相关的重要经济委员会的主席都来自ECR,这并不是巧合。自2009年首次参选以来,ECR已经成为了自由市场经济的主要代言人,这使得在经贸领域ECR和亲欧党团得以密切合作。
最后,ECR对保护私营部门不受国家干预的关注本质与“欧洲现实主义”有关。ECR的政客不喜欢国家在国内政治中发挥过大的作用,同样他们对在超国家层面建立一个庞大而过度的欧盟表示怀疑,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该党团较为支持欧盟的贸易政策,而对政治联盟的概念不太喜欢。
6 “精神家园”、基督教和移民
相较于国际关系和全球贸易,与“精神家园”有关的政策以及宗教自由、移民等更广泛的社会问题对于ECR来说并不十分重要,然而,这些问题确实构成了ECR在欧洲议会中独特身份,而这也不仅仅是因为英国脱欧后法公党成为了第一大党。事实上,在社会事务方面,2019-2024任期的ECR可能继续在寻求宗教在社会中的角色和家庭等问题上找到一个中间立场。
在2019年选举前,ECR的议员就宗教自由等社会问题以及宗教在社会生活的重要性曾明确发声,这一点在现任ECR也得以延续。事实上,ECR在许多方面寻求自由市场资本主义与社会保守主义相结合,成为了20世纪80年代英国“撒切尔主义”的现代升级版。撒切尔夫人在社会问题方面是明确的保守派,坚持传统的社会和文化价值观。虽然已过去较长时间,但其对于保守党的影响依旧存在。尽管法公党常常被认为是“民族主义”或“民粹主义”,但更为精准的描述是这是一个坚信传统“家庭”和基督教价值观的社会保守政党。
这一政策立场其他党团形成了对比。社会党与民主党等党团在文化上可以被认为属于左翼,对于同性关系的国家认可、社会结构以及宗教和基督教价值在公共生活中的地位持有“社会自由主义”(social liberal)的态度。欧洲人民党(EPP)由于其植根于基督教民主的根源而包含一些社会保守的元素,但尽管如此,它往往避免在人类性取向、多元文化主义等敏感且容易引起情感共鸣的话题上引起冲突。“认同与民主”党团更重视与移民有关的问题,对于种族、宗教和多元化问题上则不太关注。
作为欧洲议会党团,ECR在移民和在欧洲联盟范围内的自由流动问题上发表的正式立场基本上是积极的,尽管他们也认为这一体系还有待完善。他们认为,各个成员国应该更多地发表对进入其领土人员的看法,并且在欧盟外部边界应该有更大的安全保障,各个成员国应该更多地行使自主权。至关重要的是,这基本上根植于他们对基督教在欧洲社会中角色的认可。ECR不认可EPP的西欧世俗主义,但与此同时,它并不主张系统性关闭欧洲边界,也不对非欧洲移民本身表现出公开的敌意。例如,波兰法公党更关注大规模的穆斯林移民,他们认为欧盟2015年的移民重新安置计划是强制多元文化主义的体现。事实上,在其工作的某些领域,ECR议员积极推动宗教自由、尊重所有信仰。
7 结论
尽管在2019年欧洲议会选举中ECR获得的席位是自2009年成立以来数量最少的,但此次选举或许可以被认为是ECR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ECR虽然在欧洲议会选举中仅居第六,但许多人认为此次选举中ECR在整个欧盟成员国的各个方面取得了强劲的表现。尽管英国脱欧使ECR失去了英国保守党这一最大的国家代表团,但该党团巩固了其作为保守主义政治载体的长期存在。在未来五年,其领导层将在欧洲议会中积极推动保守价值观,并倡导一个更注重安全、单一市场、成员国主权以及个体欧洲人自由的“宽松”欧盟。
此外,波兰的法律与公正党在ECR的领导地位日益突出,但这并不意味着该政党组织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而是体现出了连续性。ECR常常由于其“盎格鲁圈”的亲美信号、对于北约的支持和基于“欧洲现实主义”而产生的对于“更紧密联盟”的厌恶情绪吸引了大量中东欧党派成员。虽然英国保守党在议会中不再拥有代表权,但保守主义却通过波兰、捷克和其他国家的议员得以延续。这些国家运用“保守”一词处理欧洲一体化问题、跨大西洋关系、单一市场和商业、“精神家园”和基督教等问题,往往会推行与这一传统相关的理念。例如波兰和匈牙利的中东欧国家虽然认可其欧盟成员国身份,但往往因为警惕欧盟的过度扩张而采取软性疑欧态度,带有“欧洲现实主义”倾向。虽然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但这与激进右翼党派的“硬性疑欧”态度相去甚远,同样也有别于传统上被认为中右翼党团的亲欧派EPP政党。虽然英国保守党已经离开,但保守主义将持续通过ECR这个平台在欧盟内发声,特别是通过中东欧国家。
作者信息
Martin Steven,英国兰卡斯特大学。
Aleks Szczerbiak,英国萨塞克斯大学。
选题来源
Martin Steven and Aleks Szczerbiak, “Conservatism and‘Eurorealism’in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the European Conservatives and Reformists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Poland’s Law and Justice,” European Politics and Society, 2023;5(24): 585-602.
编译者简介
马子涵,北外波兰语研究生,中东欧研究中心研究助理。
编排:马子涵
审校:卢梓源
审发:王弘毅
声明:本文根据对象国相关智库文献编译而成,故不代表编译人员及本机构的观点。
本期执编:王弘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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